路(RuSiRu)

　　小型飛船一下子就飛離了大氣層，朝著軍艦前進。沒多久後，他們已經停在一艘銀白色的戰艦之中。

　　這艘戰艦，是前線指揮官專屬的旗艦，但是這艘戰艦的檔次，甚至比首都精銳的戰艦還要低上兩級。要說他有什麼特點，只有外型讓路易斯還蠻喜歡的。

　　這艘戰艦是龍翼級戰艦的第三型，帝國自行研發的戰艦，有一百門雷射炮、一百門魚雷炮，還有一門電磁主炮，搭載著七個戰鬥艙，防禦罩強度可以抵擋五百次的中型雷射射擊，裝甲強度可以承受兩次電磁炮的攻擊。

　　若是作為一個軍隊主力艦，這艘戰艦勉強算得上是不錯的戰艦，但是拿來當旗艦，光氣勢就輸人一節了。

　　路易斯在稍早重新看過一次聯邦軍上一次的武裝力量。光是和龍翼級第三型同級的主力戰艦，就有一百艘，再加上十艘的海潮級戰艦，以及一艘黑星級戰艦作為旗艦。

　　海潮級戰艦的體型是一般戰艦的五六倍大，都快要有空中要塞的三分之一大，雖然移動緩慢，但裝甲和火力可不是一般戰艦可以比。

　　會派遣這種戰艦上場，主要是為了防止帝國軍自殺式的攻擊，裝甲強度十分高的海潮級戰艦，可以承受十艘一般戰艦的撞擊還不會墜毀。但聯邦軍並沒有盡量將軍隊換成海潮級戰艦，甚至直接投入大筆軍費，全面提升成黑星級戰艦。因為那些高層人士十分清楚地知道，只有不斷地損壞，不斷製造新的戰艦，其中才有利可圖。

　　除了一百餘艘的高級戰艦外，聯邦還會派上兩百餘艘的海燕級戰艦，以及三百餘艘的加強型海燕級戰艦，作為邊境戰的戰鬥力量。

　　海燕級戰艦的體型只有高級戰艦的三分之二，二十門雷射炮、三十門魚雷炮，再加上一個戰鬥艙，防護罩連一次的電磁炮都抵擋不了，裝甲更是十分容易就會被擊穿。而加強型的海燕級戰艦，不過是再多上十門雷射炮，將已經有些擁擠的砲管塞得更加擁擠，沒有炮管的地方，則加上一層防護裝甲。要真的上戰場，其實沒有多大的改變。

　　然而那些高層才不管這些。戰艦壞了可以造新的，軍人死了只要替他們進行一場榮譽的喪禮，再給遺孀一筆不怎麼多的慰問金，其中還會被中層管理者抽掉一部分。在這個資訊通達的時代，路易斯可以很輕易地得知這些事情，一堆坎德聯邦的醜聞被放在星域網路上，甚至連其他國家都知道他們如此膽大妄為。但是流出來的，全是沒有證據的傳言，即便有證據，也沒什麼人敢去查證，曾經因為調查而消失的人口，那可不是幾根指頭的數字。

　　相較之下，帝國軍還比較坦蕩。從高層一直到低階軍人，他們都知道，這些戰艦上場就是要送死的。

　　一千餘艘和海燕級同等級同款式的戰艦，是帝國軍邊境的主力。這艘戰艦是帝國當初與聯邦短暫和談時，向其購買了戰艦圖並自行製造的。雖然帝國高層也知道這種戰艦的威力不大，又十分容易損壞，甚至不如自行研發的戰艦，但一方面這種戰艦的製造相當容易，此時停在各地工廠外的海燕級戰艦，加起來少說有數十萬台。

　　其次，他們要的就是這種戰艦。若是真的有稱霸整個卡塔斯星域的雄心，此時早就全都換上了最新型的戰艦，就算沒有聯邦那邊的高科技，這些戰艦也是炮管大裝甲厚，比起來不會遜色多少。

　　只是貴族們大多是貪圖安逸之輩，帝國也早在百年之前便停止拓展領土。防禦的力量自是不少，但也全放在後備之中，聯邦軍曉得帝國有著不下於自己的戰力，所以總是在邊境上「假裝」進攻，事實上只是在消耗舊有的戰艦。

　　一場毫無意義的戰鬥，打了不下上百次，這也是為什麼路易斯不想上戰場的原因。

　　但此時他乘坐的小型飛船已經停在旗艦之中，飛船外已經有著一票人在等著他。路易斯嘆了口氣，隨著車門敞開走了出去。

　　「王子陛下萬安！」整齊劃一的聲音從兩排等著路易斯的軍人口中喊出，同時敬了個標準的軍禮。

　　「免了免了，我知道你們的指揮官不喜歡來這套。」路易斯嘻皮笑臉地回應著。

　　不過這卻讓這些軍人不知該做何回應。他們或多或少有聽過傻瓜王子的名號，可現在人就站在眼前，一個動作讓他不滿意，說不定還沒上戰場就掉腦袋了。

　　見無人將手放下，路易斯也不勉強他們，逕自從中間走了過去，迎向他叫來的五名親信，小火龍自在地跟在路易斯身後。

　　其中兩名，是當初和亞各一起來的孤兒，當時年紀最大的海爾，以及和亞各同年的少女琴斯。此外還有內務部大臣的小兒子席德、曾是浪人的王牧及其妻子陳氏。

　　海爾現年也是二十餘歲，不比路易斯小上多少，但他對路易斯是極其忠誠，因為路易斯，他們一群孤兒才免於流落街頭飢餓受凍。身為當時孤兒集團的首領，海爾自然是有著十分聰明的腦袋和反應，對於軍事謀略，更是有一套獨到的見解。在宅邸中，他不知道和老師模擬過多少次的星際戰鬥，從高等戰艦一直到最低階的魚雷艦，他都瞭若指掌，如何將戰艦發揮到最大功效，如何將損失降到最低，何種陣形該以何種戰略應對，海爾絕對比現今的軍部大臣還要清楚。

　　叫上他，一部分是因為他豐富的戰略知識，但更重要的是，他想將海爾直接安插在右翼的軍團，作為右翼軍團的指揮。

　　和亞各同年的琴斯，是個沉迷於網路的少女，而且總是穿著長袍，想像自己是遠古小說中裡面的魔法師。對於這個少女會變成這種奇怪的樣子，路易斯在第一次看到她如此穿著時，還真有些訝異。

　　不過琴斯沉迷於網路，不只是單純的沉迷而已。她甚至利用近年發展相當好的虛擬網路世界，和其他國家的人合作，造出一個只有劍和魔法的虛擬網域，並親自加入其中。這個虛擬網域的出口橫貫整個卡塔斯星域，只要是卡塔斯星域的人，便可以藉著虛擬網路連上這個魔法世界。

　　參與其中的人，那可不是幾十幾百幾千，身為人，總是對現實世界不滿意。當路易斯從琴斯那細弱的聲音中聽到，連上線的人數有數億時，路易斯的下巴都差點掉下來，而且還只是當下浮動中的大略數字，實際上曾登入過這個世界的，十數億人絕對跑不掉。整個卡塔斯星域也不過上千億人口，那可是百分之一啊！別小看這個比例，基本上在一座城市裡，一條街放眼望去，就會有好幾個人曾登入過這個魔法世界。

　　身為遊戲開發者之一的琴斯，未來可以替路易斯所作的事情可多了，光是藉由網路世界在電腦裡開條後門，造成的影響就不是簡單能說清的。所以路易斯雖然看不慣琴斯總是穿著黑色長袍，但對於這個奇怪的少女，他也沒有多說什麼，就任其發展。

　　至於浪人王牧及其妻子陳氏，則是在一次出遊時認識的。

　　那一次，路易斯的隊伍遭到武裝強盜襲擊，護衛們死傷無數，而武裝強盜的力量卻沒什麼減弱。

　　對於襲擊路易斯的出遊隊伍，讓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議。畢竟他每次出遊的行程，都是對外保密的，再加上他所乘坐的小型飛船，從外表來看，絕對聯想不到什麼大富大貴之人。一個武力強大的武裝盜賊，竟然會襲擊他們，這也讓路易斯開始思考是不是有什麼人想置他於死地。

　　但身為皇室唯一繼承人，他一死，那皇宮可亂了，沒有繼位者，對大家來說都不會是一件好事。

　　就在護衛死傷大半，路易斯正在猶豫是否要投降時，王牧和陳氏出現了。

　　手持一把長刀的王牧，穿著貼身的全身黑鎧，連臉都包得密不透風。那可是高等傭兵才買得起的裝甲，能抵擋大部分的能量傷害，但唯一缺點是，這全身黑鎧只對能量的防禦有效，但對於近戰兵器就如同一張紙般，一砍就裂，所以將全身黑鎧作為防具的人也不多。

　　但這黑鎧就像是為王牧量身訂做似的，穿在他身上，路易斯彷彿看到了戰鬥天使，在戰場上自在地翱翔。

　　手中長刀是暗金屬所打造，就像他身上的鎧甲一樣黑，黑色特製玻璃下的面孔，只能看見他微笑的弧度。

　　「唰唰唰唰唰」接連好幾下，這些武裝盜賊連摸都摸不到他，就已經倒下四五人。他一甩長刀上的血，接著朝向下一個盜賊攻去。

　　而他的妻子陳氏，則是個高階潛行者。為了避免被流彈誤傷，她身上穿著的衣服和黑鎧一樣材質的護具，但是塗上了可以和萬物融為一體的白色特殊染料。

　　這染料可不是任何人塗上了就有同樣的效果。它是藉由移動時的空氣流動，將染料轉變成與身旁同樣的顏色，那必須要有絕妙的步伐和身形移動，才能保持著隱匿的移動。

　　每當她出現在敵人身後，並用暗金屬短刀一刀了斷對方的生命時，那白衣就會一閃而過，然而卻沒有一個敵人可以發現她的行蹤，她總是能在無人注意時，取走那個倒楣鬼的性命，然後又復歸隱匿，朝著下一個人移動。

　　兩個人，就這樣解決了整個武裝集團。一黑一白的身影，看在路易斯的眼裡，真的是天使，在現實世界中不應該存在的天使。

　　在解決掉武裝集團後，王牧和陳氏表明了身分，他們是流浪者，直到幾年前才來到這個卡塔斯星域。然後在一次意外中停留在帝國之中，並受到皇帝的賞識，之後便暗中在保護著路易斯。只是這一次太過危急，王牧和陳氏不得不現身處理掉這些雜魚。

　　對於他們倆個，路易斯所知不多，只知道他們不是這個星域的人，但路易斯對於他們兩位，卻有著莫名的信任感。路易斯知道自己識人的能力還不錯，所以也順著自己的感覺，漸漸將兩人當作心腹。

　　此次叫他們前來，主要就是為了貼身保護自己。

　　在這個科技發達的時代，單兵生存在太空中，已經不是什麼難事。藉由艦隊的接壤，再靠著短距離爆發的移動裝置，一個能力強大的單兵，甚至可以靠著手中的現代進戰兵器，將戰艦劈成兩半。所以戰艦配上戰鬥艙，不光是為了戰艦內的短兵相接。

　　當然，這種有能力運用強大近戰武器的單兵，在戰場上也不多見。一方面是因為太過危險，再堅固實用的裝甲也難以抵擋一炮電磁炮，就算有這個能力，大多也不會選擇到前線戰場。另一方面，願意進行如此危險戰鬥的人，都是稀有物種，就算指揮官手裡有幾個這樣的角色，也都是留在旗艦上保護自己。

　　除了這種有強大攻擊力的單兵之外，還有一種也需要提防，就是潛行者。

　　這些潛行著騎著有隱匿裝置的銀河摩托車，或是有滑翔能力的隱匿飛翼，在艦隊作戰時摸進對方戰艦中，直接抹煞掉對方的艦長，甚至是指揮官。

　　路易斯知道喀爾利斯有安插著應付這些人的防禦力量，喀爾利斯自己手中也有著數名潛行者和強大的單兵，但路易斯還是想帶上他們兩個，這樣會讓他感到更安心。

　　至於內務部大臣的小兒子席德，則是從小就和他熟識的玩伴，出遊時有幾次席德也跟在身旁。

　　關於席德，他可是個十分有趣的人物，說話幽默談吐得宜，知識淵博卻毫不自傲，若是內務部大臣卸任了，他這個兒子一定是不二人選。

　　路易斯選擇將這個內務部大臣的兒子帶上來，想當然不是為了讓他指揮戰鬥或是保護自己，只是有個人可以陪他聊天也是不錯，亞各對他太尊敬，聊不起來，其他人與他也是主從關係，只有席德可以陪他在戰場上談笑自如。

　　不過叫席德上來，不只是如此簡單而已。

　　海爾琴斯和王牧陳氏一見到路易斯，恭敬地鞠了個躬，在路易斯揮了揮手後，便默不作聲地站在一旁。

　　席德一見到路易斯，便張開手走向他，擁抱這個從小到大的玩伴。

　　「聽說你這次主動接下了前線指揮官的職位，真是讓我不敢置信呢～！我一直以為你不想和軍事扯上關係，尤其又是這種毫無意義的邊境戰鬥……唉，瞧我又太武斷了。」席德還想講，突然想起路易斯就是這次「毫無意義的邊境戰鬥」的指揮官，趕忙改口。一直以來和路易斯總是直來直往，但身為朋友，他實在不想傷路易斯的心。

　　「沒關係，我也認為邊境戰鬥一直以來都是無意義的，但既然我來了……」路易斯露出一絲頑皮的笑容：「嘿嘿……跟你說的事情你有幫我吩咐下去了嗎？」

　　聽到路易斯的話，席德回了他一個默契的眼神：「都交代下去了，你知道我那個副手總是辦事俐落。」

　　「哈哈！那好！」路易斯帶著席德繼續向前走，其他四人連同亞各一齊跟在身後，走向連接通道的大門：「走吧！去見見喀爾利斯！」

　　在一個副官的帶領下，路易斯等人走進了指揮官室。

　　當路易斯走進指揮官室時，一個穿著筆挺軍裝的大漢正站在玻璃前，看著特殊強化玻璃外的無限星空。

　　「報告！新任指揮官到達！」副官直接向前稟報，接著站在一旁，目視前方。

　　一路走來，路易斯深深感受到這裡嚴謹的秩序，即便他們對於自己這個新任指揮官，似乎不是那麼友善。

　　喀爾利斯轉過頭，看著路易斯。

　　眼前金髮藍眼睛的青年，喀爾利斯對這個傻瓜王子時有所聞，整天不是飲酒作樂，就是四處遊玩，這樣一個人到前線來，皇帝是不想要守住邊境了嗎？

　　一想到自己辛苦守著的前線，就要葬送在這個人的手上，喀爾利斯的表情繃了起來，對路易斯沒有招呼，更別說是敬禮了。

　　不過路易斯自己卻湊向前去，嘻皮笑臉地對著這個不苟言笑的將軍說道：「你就是喀爾利斯吧？我在宮中常聽到你的名字呢？」

　　「喔？是嗎？」喀爾利斯對路易斯這句話倒有些意外，沒想到人稱傻瓜王子的路易斯竟然還會關心前線的戰況，不過轉瞬一想，臉又再度繃了起來：「你不會把前線當成賭局吧……？」

　　「怎麼可能！」路易斯見喀爾利斯誤會，趕忙撇清，這種拿人命開玩笑的事情，他是絕對不可能做的。

　　「哼……是嗎？」喀爾利斯還是不太相信路易斯，一個從皇宮空降的指揮官，光這一點就讓他感到十分不悅。

　　「喀爾利斯，其實我很尊敬你，也認為你在前線指揮，是這裡所有軍人的幸運。要不是你，這裡還會像以前一樣，毫無指揮，只用血肉來填滿這個無止境的戰場。」

　　這次喀爾利斯真的感到訝異了，看來路易斯對於這個前線戰場真的有所研究，在他之前的前線指揮官，根本把這裡當成墳場，就連現在都能時不時看到以前戰鬥時留在太空中的廢棄戰艦，那數量都足以聚成兩顆中型星球。

　　「你……」喀爾利斯瞇起眼睛。

　　路易斯知道，如果真要在這次的戰爭中做些什麼，一定要取得眼前這個人的信任，更何況，路易斯原本就十分尊敬喀爾利斯這號人物。心念一動，路易斯已經向前走了兩步，湊到喀爾利斯的耳邊，輕聲說道：「我不是來玩的，既然來到這，接下了前線指揮官一職，我就會盡我所能，帶領帝國軍取得這次的勝利。不只如此，我要聯邦軍幾年內都不敢再次越過邊境。」

　　喀爾利斯心裏一驚，這傢伙好大的口氣，連自己這個在前線待了好幾年的人，都不敢如此妄下狂語。然而他也同時對眼前這個看似輕浮的年輕人，稍微有些改觀。

　　「你既然這麼說，那你已經有辦法了？」喀爾利斯看著眼前這個幾乎貼到他臉上的俊秀青年，悄聲問道。

　　「請期待。」路易斯故作神祕地笑著：「不過在那之前，我必須先獲取你的信任才行。」

　　「信任是自己爭取的。」喀爾利斯冷冷地回應。

　　路易斯笑咪咪地看著喀爾利斯：「是啊，所以我要來爭取你的信任了。我知道你最擔心的，莫過於我這個空降部隊會替前線戰場帶來災難，若是我可以證明我有帶兵指揮的能力，我想你多少會放心一些。」

　　「喔？」喀爾利斯挑起一邊的眉頭：「你要怎麼證明？聯邦軍的宣戰通告是明早開戰，難不成你要跟我下棋嗎？這裡可不是遊樂場！」

　　「呵呵，當然不是囉。」

　　說著，路易斯回過頭看著一直用斗篷蓋著頭的琴斯：「今早吩咐妳的東西，完成了嗎？」

　　「是的主人，雖然有點趕，但在其他人的協力之下，還是完成了這個程式。」說完，琴斯又補了一句：「請放心，這個程式是由我統合，並沒有流入其他人手裡。」

　　「呵呵，這我倒也不在意。如果這程式做的不錯，妳可以拿去賣沒關係，我知道妳需要不少錢。」

　　路易斯所指的，是琴斯都會每個月固定寄錢去給以前生活的貧民窟，希望能讓他們的生活有些改善。知道了這件事，路易斯其實很欣慰，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，就能有如此心腸，這是身為主人的路易斯十分樂見的。

　　只是琴斯聽到了路易斯的話，還是有些害羞地低下頭。沒想到自己所做的這些事，主人都看在眼裡，而且非但沒有怪罪，還默許她這麼做，感激之情又多上三分。

　　「好啦，別發呆，快把連接器拿出來吧。」路易斯見琴斯沒有動作，便出聲催促道。

　　琴斯趕忙從黑袍中掏出兩個精緻的黑色連接器，上面還雕著公司的刻印，一隻紅色的小龍，是現今最流行的路易網遊公司所出產的。

　　看到那隻小龍的刻印，加上這公司的名稱，路易斯早就知道這公司是這群小鬼私下創的，而且還十分沒創意地拿他的名字前兩個字做為公司名，那刻印就跟背後正在發呆的小紅龍一模一樣。是說路易斯撥了不少金錢給他們，也讓他們自由發揮，反正不是壞事，讓他們自由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也是不錯，說不定這公司以後可以替他完成不少事情。

　　「這是什麼？」喀爾利斯看著琴斯遞上來的黑色連接器，有些不明所以。

　　琴斯將連接器遞給路易斯後，自己又從袍子內掏出一個戴上，看喀爾利斯沒有動作，便自主搶過他手中的連接器戴在他的耳朵上。

　　喀爾利斯才要斥責這個年輕女孩的越矩行為，眼前就是一黑。

　　「怎麼了？」喀爾利斯看著突然出現的黑白空間，原本所在的指揮官室已經變成一個陌生的地方。

　　路易斯和琴斯出現在他的面前，耳邊同樣戴著黑色連接器。

　　「這裡是我所創造的世界，我取名為『征戰』。」琴斯同樣還是那一襲黑袍，輕聲細語地說道。

　　喀爾利斯左右瞧了瞧這個空間，有些惱怒：「明天就要與聯邦軍作戰，你們現在在幹什麼？」

　　「請放心，這裡的時間是現實時間的十分之一。」琴斯的手指不斷對著空氣鍵打，四周的環境開始逐步亮了起來：「要不是架設伺服器的時間不夠長，還能讓這裡的時間呈現六十比一的延遲。」

　　下一刻，空間的四周出現數十種戰艦，看似離他們很遠，卻又觸手可及的樣子。每一種戰艦的旁邊標示著他的性能還有價格，詳細的艦載人數，以及每種戰艦的特點。

　　「裡面的戰艦網羅了整個卡塔斯星域現有的戰艦，是海爾替我鍵入這些資訊的。原本還盜取了現今科研技術最高的『自立星』研究成果，裡頭有五款高於現今最高等級戰艦的強大戰艦，以及兩款新式武器。不過還沒進入實際生產階段，為求擬真，於是沒有列入其中。」琴斯輕聲解釋。

　　「哈哈！妳真的很厲害呢！」路易斯誇獎著琴斯：「真的很厲害！不過我這一次，只是想讓喀爾利斯將軍相信我有指揮前線部隊的能力，所以把戰艦配比載入之前的會戰即可。」

　　「是的主人。」

　　琴斯飛快地鍵入不存在的鍵盤，眼前的畫面飛速轉動，接著停在一幅路易斯看過的戰略圖上。

　　「完全擬真，帝國曆第六六四年春季第二個月的二十五日，下午七點九十二分，迎戰前畫面。」琴斯默默地唸出這個戰場的資訊：「帝國方，龍翼級第三型戰艦一艘，海燕級戰艦一千兩百艘，搭載人員共三十五萬名；聯邦軍，黑星級戰艦一艘，海潮級戰艦七艘，與龍翼級戰艦同等級白星戰艦八十艘，海燕級戰艦兩百艘，強化海燕級戰艦兩百五十艘，搭載人員共二十一萬名。」

　　「這是……」喀爾利斯看著眼前浮在半空中的大型戰略圖，這畫面他十分熟悉，就是他帶領著帝國軍打這場仗的。在他的印象中，這場戰鬥因為聯邦軍投入了七艘新式的海潮級戰艦，讓不熟悉新式戰艦的帝國軍損失不少。

　　「這是你在兩年前的一場戰鬥，相信你對於這場戰鬥仍舊記憶猶新。」見喀爾利斯微微點頭後，路易斯回過頭望著大型戰略圖：「接下來就重新模擬這次的戰鬥，我們各自扮演一次聯邦軍和帝國軍的指揮官，相信在兩場戰鬥之後，你會對我有所改觀。」

　　喀爾利斯聽見路易斯所說的話，有些輕蔑地笑道：「我在戰場上廝殺時，你都還沒出生呢。我不覺得『玩這個遊戲』，會讓我對你的想法有多少改變。」

　　「呵呵，那就當作是你花時間陪我這個皇子玩玩囉。」

　　下一刻，這個空間再度復歸黑暗。